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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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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任务

58。困

也是中午,天阴,毛毛雨。石苏带上一个车行的伙计小新去翠月楼吃饭,他约了黎平,黎平还没到。一楼人多,他上了二楼。石苏朝桌上扔了两块大洋,四荤四素,一坛花白。饭后结帐是饭店的规矩,但先付钱是有钱人的做派,意思告诉店家我有钱小心伺候。二楼有五桌客人,大都在交杯换盏。伙计端上五香酱豆和醋泡花生让客人先吃着,端菜的伙计下到第一节梯子还没转弯,迎面跑上来两个梁儒心的家丁将梯子踩的嗵嗵响,伸手将上菜的伙计推开,伙计啊的一声托盘脱手。翠月楼的生意一向火暴,楼上楼下全的客人,吃饭的嘈杂声也是一景,谁也不会注意碰撞的声响。但那种急促的嗵嗵嗵嗵的脚步同时楼下隐约传来关门的声音引起石苏的警觉,放下筷子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后仰。两个家丁上到二楼朝石苏的方向望,脚步也开始放慢,单手背后。石苏说,小新,走风了。一旁坐的伙计小新在石苏警觉的时候也有所准备。石苏抬手出枪,两颗子弹击中两个家丁,家丁的身手并不弱,他们只想把人带走不惊扰其他客人,自翠月楼建成那天,梁家就确立了在县城的龙头地位,始终有一支武装家丁。即使在城头变换大王旗的军阀混战年代也屹立不倒。有宁惹阎王不惹梁之说。这两个家丁大意了,从来没有人敢在翠月楼闹事更别说开枪射击,今天石苏一枪打破翠月楼近百年的安宁。

在石苏开枪的同时小新起身弹向窗户,从打开的窗户向下望去看见两支枪口正对着二楼,小新一缩头子弹就打上来。被围啦!枪声一响一楼的客人已经大乱争相冲出翠月楼。二楼的食客急忙爬下,有一个客人跑到楼梯口刚一露面就被楼下的子弹击中,中弹凄厉的喊叫惊扰心神。此刻翠月楼有五个家丁,两个被子弹打倒躺在楼上,两个家丁在大门外枪口向上开枪。柜台里伏着一个家丁长枪瞄准楼梯口,一枪一枪朝二楼的楼梯射击。二楼彻底被封死。等小新再从窗棂的缝隙朝下望,街上一片叫喊,两个家丁不见了,有人大喊闪开,从两边跑,三个家丁将石苏二人困在二楼。

原本他们布好阵势准备将人拿下带走,谁知石苏警觉过人首先发难,现在变成一个僵局。石苏向在地上挣扎未死透的两个家丁头上一人补一枪,将他们的两支手枪插到腰间。

街上一阵犀利的哨子,警察听到翠月楼的枪声忙着召唤同伴,日军和保安团的巡逻队听到枪声纷纷赶来。

听说翠月楼围住一个小偷,街上刹时围满看热闹的百姓。

石苏说,小新,跟我出来就倒霉,连累你啦!小新说大哥,你说过早晚有这一天,没事,不是你我早死了。石苏说一楼下不去,我从楼上跳下去,你跟着我。小新说我先跳,底下我看见就俩人,大哥你枪法好,我下去你再开枪。石苏与小新说话时瞄见一张桌子下有人悄悄掏出手枪,他一枪甩过去。小新过去用枪指着爬在地上的食客,全部靠墙。二十多个食客在枪口下乖乖靠墙站立,几个女眷也不例外。这一耽误,石苏从窗棂的缝隙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叹了一口气,走不成了,把那个穿白衬衣的家伙拉出来捆上。小新二话不说,将一个显眼的白衬衣从地上掐着脖子提起,皮带解开,用皮带捆住两腿,撕了桌布绑在柱子上。

石苏用枪指着这群人,谁身上有枪交出来。

饭桌放上去六把手枪和一堆子弹。石苏说,你们六个人脸向里手扶住墙。有个家伙慢吞吞的,小新上去就是一枪托,血顺脖子流进衣服,其余的人赶忙双手扶墙。

小新问这个白衬衣是谁?

翻译官!

翻译官在县城是名人,曹达鱼请翻译官吃饭。他与秦明善合伙开窑子,否决了丁纯的入伙但秦明善的话提醒了他,得再找一个合伙人,最好是日本人,他选择翻译官。翻译官对别的事情不上心就是好色,齐生的老婆交代出齐生以后就和翻译官住在一起,平川小毅想在事成之后弄死齐生多半是他的挑唆。齐生死后,齐生的老婆公开和他同居。曹达鱼请他商谈此事引起他的兴趣,平日他很少出门吃饭,都是由饭店的伙计送到宪兵队,他就住在宪兵队。凡外表凶猛咋咋呼呼的人都是怕死鬼,他的裤子褪到脚面,露出尿湿的裤裆,可怜巴巴的望着小新,放了我吧,我给你钱,我叫县长送你们走,日本人也听我的,我没杀过人。小新左手一拳打到他脸上,少说话还能多活一阵,你这号的汉奸带着鬼子杀了多少人,算过吗?

梁儒心接到报告来到翠月楼,巡逻的日军见梁儒心到场就走了,他们对小偷没兴趣。大岛晴一得到报告,他对这种小事更不上心,但梁儒心是他倚重的人,想派翻译官去了解情况,翻译官不在宪兵队,就派一个宪兵去。管事的告诉梁儒心劫匪被困在二楼,翻译官也在二楼吃饭。丁纯听见枪声也朝这边赶,一路上遇见不少兴奋的部下。

翠月楼位于丁子口的正中,左右的街道不甚宽大,对面的马路比较平整宽敞通往云闾街。秦明善指挥警察拉警戒线,将围观的人群驱赶警戒线以外。围观的人都异常兴奋,什么人敢偷梁县长?将翠月楼围的水泄不通。

听了管事的汇报,梁儒心叫人取来喇叭。他躲在墙根举着喇叭喊,楼上的好汉,我是梁儒心,本县县长,好汉请报个万,为什么劫了我的银子,梁某那里有对不住的地方请好汉明示。”

石苏闻听才知道银子暴露了自己,银子上一定有暗记。杭掌柜劫了梁儒心的银子买枪。梁儒心和日本人是最大的抢劫犯,他们的银子是抢老百姓的,他们天天在抢劫。扒火车都没翻船,没想到栽到小小的翠月楼。他不能开口,客栈还有自己的几个伙计,身份被识破他们也将无法逃生。

丁纯听梁儒心一番话心往下沉,楼上困住的是石苏的人,据家丁讲起码两人。石苏在上面吗?他马上向后退,假装维护秩序,悄悄进了姜运长的杂货店。姜运长坐在杂货店喝茶,他听见枪声没出去,听过路的说翠月楼围住劫匪。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不足为奇,只要不是自己的同志就行。丁河已经整合了地下组织和游击队,任何行动必须统一,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为反扫荡积蓄力量。丁纯说翠月楼围住了石苏的人,马上去鸿运车行,通知他们快跑。姜运长说,我知道鸿运车行,就是那个客栈嘛,为什么救他们。丁纯说石苏就是卖我们枪的人,走黑道的。人不坏是条汉子,不能让他们折在梁儒心手里。

姜运长说你先走,我马上赶过去。

梁儒心的家丁和翠月楼的伙计正讨论劫匪的身份,终于一个伙计根据印象和描述想起来,其中一人很像鸿运车行的老板,这个老板虽不是常客也没少来。来的时候很低调不引人注意,年轻阔绰出手大方。梁儒心让秦明善带人去把鸿运车行抄了,不管是不是鸿运车行的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谁可疑抓谁!秦明善吩咐王大贵保护梁儒心的安全,自己带人去抄鸿运车行。

梁儒心不认为楼上的人是真正的劫匪,一定是新四军游击队进城了,如果真的是游击队今天的事情恐难善了。他不想公开和游击队翻脸,背地使坏可以,以他的社会阅历江湖经验如果不是骑虎难下他早就撤了,扩大事态损失的是自己,他信奉低调做人闷声发财,杀几个人不顶用,只能引来更大的报复。他继续劝降,楼上的好汉,只要你们交出银子,放你们一条生路。我梁儒心拿我的声誉担保。

小新冲外面大喊,梁狗子,我们不知道你的狗屁银子,你找错人啦。手伸出窗户朝下面打了一枪。街上的人惊呼着散到两边,家丁的枪口也向窗户打来。

梁儒心急的大喊,停,停!翠月楼是他家里的祖产,全部木制结构,历经上百年。翠月是他太奶奶的名讳,一个当年不起眼的丫头做大梁家产业并开枝散叶,他不忍心翠月楼毁在自己手里。翠月楼的名字太俗,有人认为有烟花之意,许多人建议换一个响亮的名字他微笑不语,翠月楼是家族史的象征,旁人无法理解。

楼上的好汉,你们逃不掉了,交出银子和人质,我梁儒心既往不咎,我梁儒心说话算不算数你们应该有个耳闻。我可以给你们当人质,亲自送你们出城。每个人都有软肋,梁儒心心狠手辣遇事不择手段,他的软肋是翠月楼。

石苏正大口吃着桌上的鱼肉,小新把守楼梯口,一手也抓着一块猪蹄。石苏说要死也得做饱死鬼。

靠墙的六人开始不淡定,两位大爷,放我们走吧,我们只是来吃个饭,与大爷无冤无仇。

石苏用袖子抹抹油腻的嘴,走到说话的六人身前。趴!趴!趴!趴!趴!趴!每人脑袋一枪,呸,没看见我正吃饭,烦人。

食客们爬下抱头低哭泣,一片筛糠的身体,一片尿臊味散开。石苏说,对,爬着别动,地板凉!

楼上传出六枪楼外一片哗然,死人了!枪声代表死亡,梁儒心坐蜡了。能进翠月楼吃饭的都是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有些势力,如果死在翠月楼自己的麻烦不小。秦明善扑了空马上返回,见状提议,县长,打吧,上面人不多,我们这么多人枪,时间拖久了日本人再过来更麻烦。

梁儒心把牙一咬,秦局长,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的人先上,不行再请你的人帮忙,派人去通知成团长。

该狠的时候要狠,管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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